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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大伯母,晚上就不要煮我和我娘的饭了哈,我们那边还有点剩菜剩饭,要是不回去吃掉准得坏了去,奶你时常给我们说不要浪费粮食,我和我娘晚上就回去把那些个都吃掉,唉,一大盆子的红烧肉可不能倒了。”悠悠知道老太太这是在赶人呢,所以就漫不经心的说道,让她们眼红嫉妒去吧,还真当她想在这边吃饭不成。
老太太刚想开口骂人悠悠就直接拉了张氏往外走,难不成还真的等着老太太骂不成,她又不犯贱。
王氏看张氏后悠悠要走,就跟了出去一直把两人送到门口才拉着张氏问了。
“二弟妹,那个信都给凤儿了吧?”王氏看张氏都没有提起信的事情,以为是她们没有把信交到凤儿手上。
“悠悠亲手给她的。”张氏见王氏不信任的样子就有点不悦,也就没有多的话。
“那她看了信后就没有什么说的?”王氏不管张氏是不是黑着脸,反正这个事是一定要问的。
“大嫂,我们在的时候凤儿都没有看信,你叫她给我们说什么?不过你放心悠悠都给她说了,叫她看了信后尽快给你们回信,要是你还是不相信等下次你见到她的时候你自己去问她好了。”张氏也有点生气了,要是凤儿真的说了什么,她们能不说完就走,用得着她来追着问,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藏着掖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氏还欲再说,就被悠悠打断了话。
“大伯母你还是快些进去吧,我看奶都往这边看好几眼了,你再不进去估计她得多想,一会儿肯定得问你这么久再干啥”
王氏扭过头去看了看,又看了看张氏就没有再问。快步了走了进去。现在大郎考秀才悬得很,梁之仁的事也悬着,她再不能把老太太给得罪了去。要是以后大房上不去,老太太还不得使劲折磨她。
中秋节的前一天。梁之礼终于回到了家,让悠悠惊喜的是他还带回来一大车果树苗,有苹果,梨,桃子,居然还有荔枝！让张氏没有想到的是梁之礼还带回来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夫妻,这两个人是梁之礼在跟人买果树的时候。东家一并卖给他的,东家看两个人就快要老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就想甩给梁之礼,梁之礼本来不想要这两个人,一来是没有给家里商量。二来也不了解这两个人的底细,最后看这两口子实在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他们也是种果树的一把好手才勉强把人给领了回来,想着要是家里人不同意就把死契还给他们,让人自己走了得了。
“你咋还领两个人回来?”张氏把梁之礼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
“唉。东家不要,我看他们没儿没女的也怪可怜的,还有就是他们能种果树,所以我就….要是你这里不同意,我赶明儿就叫他们走。”
那两个人看新主子一家在哪里嘀嘀咕咕。想着肯定是在说他们两个,就只敢站着不动,深怕人家不要他们,这年头像他们这样的没田没地的人,就是人家好心还了死契,他们出去还是混不走,说不定温饱都成问题,他们可不想走。
“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张氏现在也跟着悠悠学着精打细算,啥事都要仔细问了去。
“两个人二十两。”贵倒是不贵。
梁之礼说的话悠悠在旁边也听见了,人都买了,难不成真的做亏本生意把契约还给人家叫人家走不成?
两个人实在心里担心,观察了一会儿想着这个家肯定是女主人说了算,就走到张氏身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张氏一看两个都可以做自己爹娘的人给自己下跪,赶紧就去拉扯两人,两个人死活不起来。
“小的和妻子求主子留下奴才吧,奴才只要有一口吃的就成,奴才啥都能干。”男人带着老妻开口求道。
张氏还是第一次被人跪着这样求,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几个月前自己也和人家差不多,所以现在看着他们就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自己以前在老太太手底下讨生活跟这个又有什么区别呢?想着就心软了,就看向了悠悠。
“你二人可有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都会些什么?”要留这两个人也可以,只是要了解清楚了,年龄大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小的没名字,大家都叫小的二狗子,小的老妻也没名字,大家都叫她老妹子,家里现在没人了,原来有个儿子前些年替了东家的儿子去打仗再也没有回来过。”说道这里二狗子就有些哽咽,怕主子不高兴连忙又接着说道:“小的和老妻都会种果树,原来一直在东家的果园里伺候果树。”
悠悠无语了,这两个人不知道是笨还是实在,小的时候没名字大人给喊的小命居然能用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想过要重新给自己取个好点名字,唉,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啥子人都有。两个人都这样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那就留下吧,反正家里也可以多两个人帮着做事,再说了这两人还能照顾果苗。
“如果你们不愿意留下我也不强求,把你们的契约还给你们,再给你们十两银子,也算是答谢你们一路上对我爹的照顾。要是你们二人愿意留下就不能再用你们原来的名字了,我给另外再取两个名字。”悠悠看了看二人给出两条路让他们自己选择。
“小的和老妻愿意留下,请小姐赐名。”男人想都没有想就连拉着老妻说答应,一路上和男主子相处,也看出来他是个好人,想着家里的女主人那些也坏不到哪里去,还不如就安心的跟了这家,也免得到处奔波,毕竟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
“大爷你就叫梁有缘,大娘就叫梁有芬好了。”悠悠取的是“缘分”二字,只是那个分显得不吉利就改成了芬。
缘大爷和芬大娘听悠悠给取了名字,赶紧磕头谢恩。
“你们也别急着感谢,既然你们选择了留下来,那就要按着我们的规矩,我这里只有一条,就是要绝对的忠心,要是你们吃里爬外,我就只能叫我爹把你们直接打发了出去。”面对两个老人,悠悠虽然不想说狠话,但还是不得不说,丑话说在前头总是好的,而且以后他们家肯定还要再买人的,一开始就立了规矩以后才好管理。
等悠悠说完,两人才弄清楚,感情这一家真正当家说话的人是个小姑娘呀。悠悠说完之后就把两个人丢给了张氏,张氏也该学着管理宅子了。
张氏显然有点生,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里还能有下人,现在还要自己来安排。
“缘大爷明儿开始就跟着之礼种果树,芬大娘就跟着我干些家务活,至于住的地方,等会儿把后面的柴房先收拾出来,你们就住哪里。”张氏赶鸭子上架暂时也只想到这么多。
梁之礼带回来的果树苗虽然在根部弄了泥巴,一路上也长期浇水,但是还是有些干了,也不知道这样的能不能养得活,一家子把果树苗从车上全部搬到院子里挨着墙放好,悠悠又把空间的水弄了许多出来浇上才算完事。还好芬大娘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虽然不怎么说话,看正是往厨房走,就马上跟了进去,主动洗米烧火煮饭,张氏只得帮着打打下手理菜。
“爹回来了?我看见院子里的果树苗就猜到肯定是爹回来了。”二郎这个时候也下学回家了。
“你爹带着缘大爷和你妹妹去看朝廷赏赐的山地去了…”张氏话音刚落,二郎就跑了出去,衣服都没有换,更没有细想张氏嘴里的缘大爷是谁。
“老爷,我看我们带回来的树苗不够种。”缘大爷一看这山丘就知道这次带的树苗还差得远。
“有多少种多少,不够到时候再说。”梁之礼听到有人喊老爷差点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喊他。
“缘大爷,你看能不能从树苗上弄下些枝条来扦插?这样是不是就够了?”悠悠提议到,她想这个简单的技术古人不可能没有用过吧?
“要是是从成树上裙行,从我们运回来的那些树苗上取,我看危险,你看那些树苗自己都不一定活得了,再取肯定就….”缘大爷听悠悠那样说就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丫头年纪不大还知道扦插,这可是行话,没种过的人一般是不知道的,所以就更不敢怠慢和小看了人家。
“原来是这样,那先种了看成活后再说。”悠悠想有她的空间水,应该能成的吧,不过她也不敢肯定。
“爹,你们也不等我！”二郎赶到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宅这边很快也知道梁之礼回了来,老爷子并老太太专程坐在堂屋等这个出了远门回来的二儿子主动上门来汇报一路上的工作,谁知道一等二等都不来,喊了四郎去看,才知道人家根本就忘记了出了远门得先看爹娘一事,人家直接去看地去了。
“我就说吧,咱们两个老东西还不如二百亩地来得重要。”老太太搁下一句话就去了厨房,她得去看看,孙氏趁她不在的时候老是跑去偷吃,王氏煮饭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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