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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的话，程清彦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愤怒地撕碎了我丢给他的那些报告，眼中充满了不悦：

“穆柔，你现在为了和我离婚，竟然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说的话。

他努力按着自己哆嗦的双手，仍要冲着我讽刺地开口：

“穆柔，你骗了我这么多次，这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在桌上签下了离婚协议，丢在了他面前。

“程清彦。”

我眼神冷漠，带着一丝不耐：

“我为了你，将这个秘密瞒了十年，只是不想看见你崩溃。”

“但现在，我不想要你了，放我走。”

程清彦听到这话，心里涌上来的不安让他有些烦躁。

他伸手撕碎协议，眼中猩红：

“穆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离婚？”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是你说要陪我一辈子，现在你凭什么离开我？”

听到这些话，我有些无奈：

“就凭我欠你的早就已经还清。”

“就凭你从来不愿意听我解释，也不在意我的感受。”

“程清彦，因为你，我浑身是伤，就连可以怀孕的地方都摘除了，你说这些够不够格？”

我直视着他，冷声说道：

“你做的那些事，已经够让我心寒，今天我不想再拖下去，离婚协议已经放在你面前，签了它，放我走。”

程清彦听到这些，眼神里闪过心疼。

声音发抖，走上前想来拉我的手。

“穆柔，你受了这么大苦，为什么没和我说？”

我冷笑着看向他：

“医生告诉你了，你说我们合伙骗你。”

“陈清彦，该还你的恩情我都还完了，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程清彦想要抓住我，却被我避开。

我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出了门。

身后传来了他叫我名字和秦沫沫阻止他的声音。

我走出门外，将与他相同的佛珠丢进了垃圾桶。

坐上车，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要求准备离婚的所有材料。

程清彦在房间里看到我离开，想起我之前说过的话，眼神变得慌乱。

他急忙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让他们调查当年所有的真相。

程母出现在门口，看着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声音里都是欣喜。

“清彦，那个女人走了就走了，不要挽留她。”

“她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秦沫沫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清彦哥，至少你还有我呢。”

程清彦听到这些话，莫名的有些愤怒。

他推开还在劝慰他的两人，回到屋里。

屋里堆满了我们曾经的回忆，他在床底下翻找出我们大学时互相写的信。

每一封都带着曾经的誓言，但此时却苍白的可怕。

程清彦想给我打电话，却一个都打不通。

而此时的我，已经带着今天出狱的父亲，坐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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