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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大淼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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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大淼往事

    天色暗下来,金诺才悠悠转醒,溜达的走下搂。

    “小哥,咱们要出趟差了。那个大淼不在本市,而且我听小月姐说,还有毛家的事呢。”

    呵,

    牵扯到毛家了,这个家族给我印象只有猥琐和不要脸。

    大年初二要出差,这行太苦逼了。

    本来吧,阴阳道的事,我真不愿意参与,特别是如果再有冥亡城的丝丝缕缕的联系,我更要避而远之,就为了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愿意操心,更不愿意和这些大佬在一起斗智斗勇。

    斗智?

    我根本步不是个,虽然我也很尖。

    斗勇?

    别忒么的闹了。

    我带着余生和金诺,在大年初二的早晨奔赴延边,金诺带回来的消息绝对没错,错的是我没向白坚石这个老狐狸要路费,一路上,这俩小瘪犊子吃的喝的,那是不控制的整,给我整的满脸黑线。

    延边并不属于大城市,仅仅比德城稍微大那么一丢丢,这地方比德城还穷,因为下车给我第一印象就不好,大过年的街道还这么埋汰。

    跟着金诺溜达到了城市的边缘处,延边的边缘处。

    额,

    江的另一边就是别的国家了,这也真是够边缘的。

    在一大堆破旧不堪的小房子处,金诺指着其中一家。

    “就是这里啦,那个叫大淼的就是住在这里,还是司马福告诉我的呢。”

    哎呀卧槽?

    司马福作为我的保镖肌肉男,竟然给金诺报信。

    这老小子,我早晚得和他说道说道。

    余生还懂礼貌的敲了敲门,让我给好顿鄙视,门开着呢,直接往里喊就得了,装什么文化人。

    关键是只有一个小房间,挨家挨户都在为过年做准备,外面很多人在忙活,很明显是为了午餐做准备,都是骨头加肉,笑脸相迎,这种情况下,敲门显得格局小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张口问。

    比如现在的我。

    “有人吗?大淼在家吗?”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进来吧。”

    有气无力,略带疲惫。

    啥人咱都见过,也没在乎,溜达的往里走。

    屋里乌漆嘛黑的,也没开灯,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清屋里的摆设,我心里哇凉哇凉的。

    看来出差的差旅费大淼是不能报销了,这家伙穷的叮当响。

    一铺小炕,大淼躺在上面,一床被子,大淼盖在身上。

    屋里还有一个破旧的方桌,估计是我爷爷那辈留下来的,上面摆放一个铝盆和一碗一筷。

    没了。

    其他的应用之物,啥都没有了。

    我皱着眉平复心情,呼出一口浊气,这才问。

    “那个,大姐,你是叫大淼吧,我是德城来的。”

    点到即止,很多事儿是不能说的,何况这种生活环境,说多了招人烦。

    大淼满脸沧桑,估计头发和脸是过年洗的,现在瞅着还算干净,听完我的话,看了看我们一行三人,苦笑一声。

    “呵,那家伙还在找我,唉,找什么,我是一个罪人,找我干什么,屋里小,没地方坐,你们找我,有事吧?”

    竟然不是东北人?

    口音正宗江浙沪一代的小家碧玉。

    我挠着头,看着还有几分素养的大淼,不知道如何开口。

    余生看我没说话,走到炕沿边。

    “老大姐,你的病这么严重,为啥不去找白坚石治啊?”

    人最怕在落难的时候遇到关心自己的人,余生这一句话,直接扎大淼心上了。

    “呜呜呜......”

    大淼哭的痛彻心扉,余生老司机在阴沟里翻车,给这家伙臊眉耷眼整的一个劲搓手。

    嘿嘿,

    看余生吃瘪,我心里这个高兴。

    装比,让你装,这回搞不定了吧,还得我出马。

    没等我凑上前呢,金诺屁颠的蹦上炕,盘腿坐在炕上,小手轻轻拍打大淼的肩膀。

    “阿姨,你难过的什么吖?我的俩个小哥就是过来给你解决问题的,你有啥话你就说呗,反正你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还不如死前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那多痛快,是不?”

    看看人家金诺这丫头多会唠嗑,反正听着就那么得劲。

    大淼吸溜了半天鼻涕,这才悠悠转醒,缓慢的说。

    “唉,其实我是一个骗子,我骗了白坚石的感情,害了我自己的儿子,还苦了自己,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我们三个安静的听着大淼讲述几年前的经历,越听心里越觉得人心险恶,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原来大淼本是一个将死之人,她自己都不清楚从哪里而来,记事已经是在延边,父母早亡,自己凭着捡破烂维持生活。

    可就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有一个人过来告诉自己,你活不长了。

    最近是不是觉得胸口发闷,脑袋时不时的迷糊,一阵过去又开始刺痛,做梦会梦见父母来接她,虽然来的时候很温柔,生怕吵醒了自己。

    那人说了很多症状,大淼半信半疑。

    毕竟是一个处世未深十八岁的大姑娘,再加上那人给了她一大笔钱,告诉她以后都不用再吃苦了,只不过需要等若干年后,做一件事。

    别说做一件事儿了,哪怕让自己以身相许,大淼也乐意。

    人在穷到吃不上饭的时候,唯一的需求是吃饱穿暖,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精神追求。

    大淼的物质生活越来越好,从那之后,给自己钱的那个人一直就没出现过,甚至连名字大淼都不知道。

    人是健忘的,特别是在大淼通过物质方面的滋润,越来越漂亮,追求者不计其数的时候,她整个人沉醉在众花捧月的气氛里,无法自拔。

    在自己二十多岁,相处了一位如意郎君,要脱衣服干点正经事的时候,那人竟然贸然闯入了自己的家。

    卧槽。

    这人啥意思?

    我和余生对视一眼,奶奶个熊的,这人送钱的不简单,能掐会算,或者说这么多年以来,大淼一直处于被监控状态,细思极恐。

    大淼忘了当初的事,干柴和烈火的,哪有功夫听你瞎扯淡,连打带骂的,劈头盖脸给那人好顿揍。

    扫了兴致,大淼和男友只能暂时搁浅亲热的计划。

    可是当第二天大淼再去找男友,却听到了男友死翘翘的消息。

    此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想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给他钱的人连回嘴都没有,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她俩。

    从此之后,大淼不敢再交男朋友,守身如玉的生活。

    没有男人的日子,对于一个身体健全,最关键的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女人来说,是残酷的,她连自己帮自己都不敢做,或许大淼已经想到了当初承诺要办的事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