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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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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遇依旧没有出来送我。

    他说他不是从我的生命里退出,没必要那么伤感。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我和苏遇有着相似的过往,他用过来人的方法让我一步一步向前。

    我害怕苏遇就像林曦一样,在教会我某些事情后,就渐渐从我眼前消失。

    站在楼下,看着阳台窗口的苏遇,我对着他挥挥手。

    等我回神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岑辞和蒋鸽,师母从车窗探出来。

    “如尘,上来吧。”

    我抬头再看时,苏遇已经不再窗口了。

    我所惧怕的还是来了,一道一道的选择题,未知的结果,选下答案以后就再也无法更改。

    没有对错,可是有些人始终只能在你某个停靠的地方留步,无法强留。

    真的没有人能陪伴一辈子吗?

    深吸一口气,我坐上了汽车,回神的时候看着身边的人惊吓的不知所措。

    “岑辞,你怎么……”

    “岑辞说待会回去还要把东西拿下来,他说要去帮忙。”师母看了一眼后视镜。

    我点点头,发现岑辞的神色有些阴沉。

    收回目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面对我,他总是阴晴不定?

    回到言家,岑辞帮忙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了楼上去。

    岑辞准备回去的时候,师母和言教授挽留了他。

    “这么晚,公车也停了,打车又麻烦,你就留下,明天和如尘一起去上学。”

    我看了看岑辞,想着他应该不会同意。

    “好,谢谢。”岑辞礼貌的回答。

    师母带着岑辞去了我房间隔壁的客房。

    “我和言教授住在楼下,两个人眼神都不太好,就怕走楼梯,你别介意。”师母铺好床,指着楼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喊我们就行了,或者去隔壁找如尘也行。”

    我站在客房门口,心底有种异样。

    岑辞咳了两声,声音也有些沙哑,“好。谢谢师母。”

    “岑辞,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走了进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在岑家的时候,岑家的佣人就说过岑辞换季就会生病发烧,赵雅死后,岑辞和我都没人管,岑辞的药几乎都是使唤我去买的。

    “如尘,你去倒杯热水,药箱有预防感冒的药,你去拿来给岑辞。”师母看着我。

    我立即放下手,退出去两三步,心里捏了一把汗。

    “我去倒水,岑辞的药不能乱吃,没有的话我去买。”

    师母铺被子的手顿住,我立即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双手抓着衣服向外走。

    “我……我去楼下。”

    身后响起师母十分疑惑的声音,“岑辞,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看上去度数不浅啊。”

    “初中。”岑辞平淡的回答。

    “那就是如尘认识你的时候,就戴着了。”师母开口。

    我在门外听得,离开的脚步都乱了。

    还好楼下的药箱里药比较全,虽然还少了一种,但是应该能防止岑辞生病加重。

    师母也没有回头来问我话,只是叮嘱我们早点休息。

    面对师母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的心就跟着咯噔了一下。

    一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带着洗衣液香气的被子,暖和又好闻,但是脑海里却都是师母和岑辞的对话。

    师母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稍有困意的时候,听到门咯哒一声,我立即警觉打开床头的小灯,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微弱的小灯灯光映照着进门的身影,来人直接关上门落锁。

    “岑辞?”

    岑辞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我的床边,掀开我的被子直接躺了进来。

    他挪动身体贴向我的时候,身上依旧有些发凉。

    “冷。”他不快的开口。

    “我去帮你加床被子?”我小声询问。

    岑辞不说话,手却顺着睡衣伸了进来。

    真的很凉,惊得我直接抓住他手腕弯腰,过了很久才缓过来。

    他的手压在我腰间,把我压回床上。

    “岑,岑辞,这里……不合适。”

    言教授和师母就住在楼下,万一听到什么声音,我和岑辞都解释不清。

    尤其是我和岑辞之间,在不久之前还是兄弟。

    岑辞的脸凑近我,紧闭双眼,手却没有拿开。

    “为什么睡不着?”

    “没。”

    “因为苏遇?”岑辞突然睁开双眼。

    他的头又向我挪了一点,说话的时候感觉唇瓣都能贴在一起。

    我抿唇,不敢动。

    但是岑辞似乎想逼我说出一个答案,染上我体温的手顺着背轻轻的滑动着。

    有些痒,有些奇怪。

    我瑟缩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

    “不止,我才来学校的时候,苏遇处处帮着我,难道……我真的不能有朋友吗?”

    岑辞蹙眉不语。

    我垂下目光,不想让岑辞看到我眼中的受伤,“你也这样说过,妈妈也说过,我想珍惜,可是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遇不是钻牛角的人,而且你不是没有朋友,蒋鸽也是你朋友,为了你不是还打过我?”岑辞声音不悦。

    岑辞真的不会安慰人,这话听着扎人。

    我盯着他,床头的小灯,暖暖的,倾泻在岑辞的脸颊上,一半阴影,一半皮肤透亮,半垂的眼帘落下一排浓密的睫毛影子。

    察觉我的目光,他微微睁眼,瞳仁中暖暖灯光不断升温,像是烧灼而起的火焰,越来越明显。

    我期望的看着他,“岑辞,你是我朋友吗?”

    “不是。”岑辞回答很利落。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压着他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下,换了一个姿势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

    岑辞却跟着我挪了一下。

    “朋友会做这些吗?”

    岑辞翻身压在我身上,双手开始解我睡衣扣子,最后不耐烦的直接一把推了上去。

    朋友不会做这些,那为什么仇人可以做?

    我迅速关掉了小灯,捂住自己的胸口。

    陷入黑暗的房间中,我能察觉到岑辞的脸颊离我很近。

    “岑辞,你还是为了惩罚我吗?”

    岑辞轻微咬紧牙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用力的掰开我捂住胸口的手,禁锢在脑袋旁。

    “自己想。”

    我还来不及想,他就俯身吻住了我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感觉,我微微张嘴用力的呼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碰撞着岑辞的胸膛。

    很快,岑辞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他支起自己的身体,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同时又卸下了我身上所有的防备。

    我身体发烫,而岑辞的身体才稍稍回暖,两种温度。

    他像是取暖,舒适的温度让他轻哼一声。

    而我更像是降温,寻求正常的温度,不由得扭动着身体。

    真的像师母说的,像玉一样的人,第一就是不能惧怕他清冷的气质和温度。

    岑辞将平躺的我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黑漆漆的,只有对方的一个轮廓。

    但是空气里的凉意让人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放大苏醒。

    我碰了碰岑辞的手臂,然后握住他的手抬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岑辞,你能不能不恨我了?”

    他的手一愣,指腹蹭了蹭我眼下湿润。

    我想岑辞应该看不到我脸上的期盼,更看不到我怯懦之下对他的在乎。

    我在岑辞身边小心翼翼的呆了三年了,从单纯的恨到现在说不清的复杂,我开始奢望起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岑辞捧住我的脸颊拉向他,我跪在他面前像是虔诚的忠诚者。

    岑辞的吻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安心的东西,只是他总是能理智的收住这一道底线。

    他缓缓伸出舌尖,搅乱了我所有的思绪。

    “哈,哈……”断断续续的喘息,伴随着濡湿急促的声音。

    发麻的唇角,落下点点湿意。

    岑辞猛地松开我,将我翻过身背对着他。

    为了稳住身体,我只能握住床头。

    “嗯!”

    突如其来的冲入,岑辞没有像以前一样不顾我的感受,而是一直在等我的适应。

    轻缓的动作,到后来也失了控。

    察觉到岑辞身体越来越紧绷,我惊慌的睁大双眼。

    有气无力的开口阻止他,“别,别留在里面。”

    但是还是迟了一步,身体里一阵轻颤。

    平躺之后,整个房间只有我和岑辞的呼吸声。

    缓了缓,我立即起身动作别扭的冲进了洗手间。

    两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岑辞也挤进了洗手间,一把捂住我的嘴,食指放在唇上。

    “嘘。”

    “我……”我并拢双腿,总觉得有东西流下来。

    岑辞一言不发的拿过我手里的毛巾,沾了热水拧干,目光示意我坐下。

    我摇头,“我,我自己来。”

    岑辞揽过我的腰,将我提起放在洗手台上,手放在我膝头。

    我双腿微微发力抵抗,还是被他撑开。

    刚才胡乱从柜子里抽出套上的睡裙,现在却让我觉得难堪。

    热毛巾略高的温度,熨烫着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我揪紧睡裙,面色潮红,能感觉到有东西不由自主落下。

    我轻微的喘息着,完全不敢看岑辞。

    岑辞拿着毛巾的手一离开,我立即紧闭双腿,压着裙子盖住膝盖。

    但是岑辞没有拉开我们的距离,他目光幽深,脖子上突显的血管越来越明显。

    他的手挑下我肩头的睡裙吊带。

    我慌乱的想跳下洗手台,岑辞却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灯光下,岑辞却笑了,斯文白净的脸上显露出截然不同的危险邪气的笑意。

    “岑辞。”

    我轻声喊了他一声,却像是打开了他的开关一样。

    最后岑辞让我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

    凌乱的衣衫,绯红的脸颊,云遮雾绕的双眸已经迷离的对不上焦。

    他却说,“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