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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段恪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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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虞景熙想要叫住阮寂的时候已经迟了。阮家的许多绝学在江湖上绝迹,甚至阮家一度被封为天下第一习武世家。几百年沉淀下来的独门秘术自然不会太差,故而阮寂遁入黄沙中再度出来,只离段恪三步远——

    段恪周遭五步远的距离生人勿近,但凡靠近的皆下去见阎王了。

    而阮寂不光近了段恪的身,甚至还迅速出手刺向他的面门。即便段恪的暗卫在阮寂动的时候便出来抵挡,却是仍旧赶不上阮寂的速度。

    阮寂刀指我后面的段恪,可我坐在段恪的前面,却感觉阮寂指的人是我。才将将在夷疆小公主那儿体会到一遭腿软,此刻又是一阵心慌。

    要杀段恪,可我还在段恪手中啊!这么近的距离段恪想拉我陪葬简直易如反掌。

    但段恪仅仅只是冷眸用力将我按在他的怀中,后脑勺抵在他宽广的胸膛上,血色的广袖挡住了我的视线。

    “噗——”

    刀刃没入骨肉的声音从战场便连绵不绝,我听得甚至都有些麻木,可却从来不曾如此只近地听到。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脸颊上,我愕然瞧见阮寂手中的长刀刺入了段恪的手臂。

    自从我听到段恪的名讳便从来不曾见过他受伤,他那战无不胜的名号并非空穴来风。可没想到被奉为杀神的段恪竟然也有受伤的时候,关键还亲眼见到。

    不光是我惊愕,就连伤到段恪的阮寂都十分惊讶。不等回过神来,段恪冷眸一拂衣袖,裹着黄沙的掌风将阮寂拍出去十米远。那沉闷中夹杂着清脆的断骨声,几乎不用怀疑却才伤到了段恪的阮寂的肋骨至少也断了几根。

    “青莲驸马注意自己的身份。”段恪垂下还在滴答着鲜血的手臂,伸出手指缓缓拭去我脸颊上的血,“你若真的喜欢她,便不会明知她在段某手中还带人来杀段某了。”

    一面是舍身救佳人,一面却是不顾佳人的死活。

    虞景熙的脸色白了白,望向我的目光不知所措。

    刚一落地便遁入土中回到虞景熙身边的捂着胸口吐血的阮寂忍不住咬牙道:“是我自己动的手……跟虞公子无关!你莫要挑拨离间,即便人家二公主不喜欢虞公子了,也不会喜欢你这个谋权篡位的奸臣的……”

    我知晓虞景熙不舍得我受伤,只是他此次独自前往边关……实在太冒失了。且不说段恪那绝不会让步占有欲又极强的会不会放我走,即便真的放了日后我跟他的日子包括齐睿也会举步维艰。

    这并不像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的作风,如此冲动不计后果却像是个毛躁的孩子。可对上虞景熙的那双满是受伤内疚的眼睛时,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涩。

    自从上回我被阿谭绑架受伤之后便再也没跟他见过面,这些时日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哦?奸臣?”段恪笑起来,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恍然低下头来问我:“你不喜欢奸臣么?”

    我仍旧没能从这一连串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问我作甚,即便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大奸臣,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啊……

    段恪并不在意我的答案,牵着缰绳冷眸继续打马进城,与虞景熙擦肩而过的时候目光甚是高深莫测。

    “妡儿喜欢谁,就不劳青莲驸马操心了。只要我在,你永远都不可能把她带走。”

    受了伤的段恪似乎体温格外低。强撑着来到边关最近的一个客栈的时候,段恪已经没有力气下马了,靠在我的肩膀上阖着眼眸长睫轻颤……

    还偏偏不让任何人近他的身。

    有眼力见儿的店小二想要过来扶他不同意也就罢了,可连白月被段恪那凉凉的眼神无声地挥退,继而继续趴在我的肩膀上不动弹。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自己把他扛下来?

    我盯着段恪受伤的胳膊,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看在他把我护在怀里还受了伤的份儿上,不就是把他扶进去么……

    我咬牙扶着段恪上楼,把他放到床上歇息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而伤了胳膊却仿佛腿也伤了的段恪揪着我的袖子不肯让我离开。

    “上药。”受伤的段恪颇有几分无赖。见我瞪着眼睛不动,悠悠地用他那只完好的胳膊撑着额头:“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况且,我已经给你上过许多次了。”

    以前段恪给我上药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啊……

    可对上他那凉凉的目光……我只好认命地从白月那里借来药瓶,轻轻将他的袖子褪到肩膀上,笨拙地将血污用清水洗净。

    灼烈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徘徊,我顶着莫大的压力,忍不住开口缓解一下尴尬。

    “阮寂的刀,你其实能躲得过去吧?”

    段恪点头,“没你我就躲过去了。”

    “不,我是说在刚刚那个情况下,即便有我做你的累赘,你也能躲过去。”

    我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被白千夜熏陶着,大概多少也能懂一些。段恪的武功在大齐绝对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阮寂虽然出身阮家,可江湖上的名号却是不及段恪。况且阮寂破土而出还未冲到段恪跟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我都能瞧出来这极其细微的破绽,段恪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段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挑了下眉。良久,装作没注意到他的视线的我好不容易才缠好一个丑丑的蝴蝶结,段恪恍然握住我的手腕翻身将我按在硬邦邦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