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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场空
秦歌从陆轩那儿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现在钱的事情有着落了，安心准备手术就行，一想到秦殊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秦歌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扬。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饭点了，要是不赶快赶回去，那个小子肯定又要埋怨，秦歌想到这儿，脚下不禁又加快了些。
秦歌回到医院，刚走到秦殊的病房，里面很安静。
秦歌纳闷，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殊，我……”
秦歌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秦殊全身蜷缩在一起，他的手死死地捂住胸口，显然是病发了。
秦歌吓坏了，“小殊！”
她立刻冲了上去，然后抓起掉在地上的药瓶，把药拿出来未给秦殊吃，焦急地说：“小殊，把药吞下去，快点把药吞下去。”
秦殊紧闭着双眼，做着吞咽的动作。
隔了好几秒，总算把药吃了下去，病状很快就等到了缓解，秦殊缓缓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呼吸，渐渐地，眼睛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他声音有些虚弱地喊了一声。
“姐……”
听到声音，秦歌胸口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她差点吓哭了，说：“你差点吓死我了，笨蛋！”
秦殊扯唇笑了笑，说：“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
秦歌瞬间严肃起来，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把这个字说出来！”
秦殊估计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声音也弱弱的，说：“好，我以后不说那个字了，你别哭……”
“谁哭了！”秦歌凶狠地瞪了秦殊一眼，将眼泪差点。
秦殊笑了笑，说：“没哭，就是眼睛出汗了。”
“还敢调侃我！”秦歌佯装要揍人，秦殊连忙讨饶，说：“喂，我可是病患，你对我温柔点行不行？”
“我还不够温柔？”
“跟母老虎似的……”
“你再说一遍？”秦歌威胁地看了秦殊一眼，随后又笑了，说：“小殊，今天我已经借到钱了，然后马上找李医生，让他安排给你动手术。”
“好。”
秦殊应下。
今天秦殊突然病发把秦歌吓得不轻，她打算先陪秦殊一天，等他稳定下来后，在去找王广苗芳夫妇。
下午，护士们又来“探望”秦殊，秦殊整张脸都是黑的，频频向秦歌发出求救信号，但是秦歌直接当做看不见。
上午就是因为秦殊把护士们都赶走了，所以在病发的时候连个人都没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一定要跟医院的护士们打好关系，如果秦歌有事出去，也可以请她们照看一下。
所以任由着秦殊脸怎么黑，秦歌都不理了。
第二天。
秦歌拜托了医院的护士帮忙看着秦殊，然后去找苗芳。
可谁想到她到了医院却发现王广的病房里床位已经空了，秦歌见状，心猛地往下坠，一股不好的预感攀上心头，她赶紧拦住路过的护士，问：“你好，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儿了？”
“那个病人的家属办了出院手续，已经走了。”
“什么！”
秦歌脸色大变，“那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这个，估计是回家了吧，全身瘫痪在医院跟在家里都差不多，就是等死的命了。”护士耸了耸肩，然后离开。
秦歌有些慌神了。
出院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苗芳不告诉她？
秦歌只能翻出苗芳的手机号，给人打过去，对方隔了一会儿接通电话，“喂？”
“我是秦歌！之前我们说好的心……”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当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秦歌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会是突然想反悔吧！
她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如今又凑齐了钱，现在却被打个措手不及，秦歌没办法，只能给顾爷爷打电话，毕竟之前心脏源也是顾爷爷找到的，他一定知道这家人的下落。
顾爷爷得知此事后，就立即让人去调查苗芳的地址。
车上。
顾爷爷看着心绪不宁地秦歌，安慰道：“小歌，我们现在不正要去找他们吗？没事的，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
秦歌努力挤出笑，顿了下，然后又说：“爷爷，能不能让司机再开快一点？”
顾老爷子：“……”
他叹了一声，然后让司机加速。
他们到了苗芳家的镇子，找到苗芳的住址，保镖上去敲门，可是并没有人开门。
敲门声震天，隔壁的邻居烦不胜烦开门道：“吵死了，扰民啊！”
等邻居看到外面的架势时，脸色顿时一变。
顾老爷子身边标配是四个保镖，看起来气势不凡，非常具有震慑力，邻居哪见过这个架势，还以为是黑社会寻仇的，赶紧要关上门，秦歌赶紧跑过去，抵住门。
“诶诶诶！你干什么！”
邻居大惊。
秦歌说：“你好，请问一下，你对面的住户去哪儿了吗？”
“他们啊。”邻居说：“对面那家的丈夫外出打工结果全身瘫痪，听说去医院找了一阵子，还是没活下来，已经死了，估计现在在殡仪馆吧。”
“什么！”秦歌脸色剧变，“死了？是王广死了吗？”
“王广吗？好像是姓王的。”
秦歌彻底懵了。
前几天王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心脏源怎么办？
“小歌。”
顾老爷子叫了秦歌一声，秦歌回头，茫然道：“爷爷……”
“去殡仪馆吧。”顾老爷子说。
他们又驱车去了殡仪馆，果然在那儿找到了苗芳，苗芳看到秦歌时脸色剧变，掉头就要跑，顾老爷子给保镖一个眼神，对方就像是拎鸡仔似的将苗芳拎到秦歌面前。
秦歌立刻冲到苗芳身边，苗芳吓得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报警啊！”
“苗阿姨，心脏呢？你答应我的心脏呢？”秦歌急切道。
“心脏，什么心脏？”
苗芳装傻。
秦歌见状气得牙痒痒，她无法克制的怒吼，“我们之前不是约好了王先生去世后把他的心脏卖给我吗？现在我问你心脏呢！心脏去哪儿了！”
苗芳被秦歌的架势给吓到了，她缩了缩身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心脏当然跟着那个死鬼火化了呗，他说想完完整整的离开人世，我当然要听他的。”
秦歌几乎冷笑出声，说：“王先生全身瘫痪，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怎么告诉你这些的？”
苗芳脸色微变，开始耍无赖，“你管那么多干嘛？怎么？还想强买强卖啊？”
秦歌全身发抖，却对苗芳无可奈何。
顾老爷子的保镖这时围了上来，苗芳哪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尖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