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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楚娴微微眯着眼睛，笑着看她。
还真是好奇九格格对她亲哥哥的看法呢。
“外面人都说他是个冷面阎王，要求高、脾气怪、难伺候、摸不清、差事狂。”九格格把声音压得极低，凑到楚娴耳边：“嫂子，嫁给我四哥，你……”
奇怪，明明她声音压得极低，说话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和四嫂能听见，为什么还是觉得脊背发寒呢？
难道是四哥威压太盛？
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门好好的关着，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是她多虑了吗？
舌头似乎打了个结，本来她想说“你辛苦了”，硬生生变成了：“四嫂，我觉得四哥特别好，哪哪都好，嫁给我四哥，你可享大福了。”
不仅话锋变了，声音太下意识抬高了。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夸了自家四哥。
楚娴失笑，这丫头怎么了。
“你倒是说说你四哥到底哪儿好？”楚娴故意难为她。
刚才还说她家四爷要求高、脾气怪、难伺候、摸不清、差事狂、冷面阎王呢。
九格格掰了掰手指头，绞尽脑汁：“我家四哥书念的好、字写得好、差事办得好、对自己要求高、会教育人！你瞧瞧苏培盛，从一个无人关注的小太监，到如今众人皆知。”
“他的办事能力，可是紫禁城全体太监的标杆。”九格格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虽然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可就是脊背发寒。
不行，一定是刚才她说了自己亲哥哥的坏话，心里过意不去！
得多夸几句补偿回来。
“四嫂，我四哥可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他惜字如金，不说废话，做事靠谱，内敛深沉，长得还一等一的好！”
“四嫂，与我四哥结为夫妇，你何其幸运。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四哥呀！”夸得多了，似乎心安理得了一些。九格格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楚娴的手，冲她点点头。
“你呀！”楚娴纤细的手指伸过去，捏了捏九格格瘦削的小脸：“把四爷都夸上天了。就算四爷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不用如此舍命吹捧吧。”
九格格摇了摇头，打定主意不会承认吹捧了四哥后，那脊背发寒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坚定道：“我这怎么是吹捧呢？本公主是实话实说。”
九格格灵机一动，把皮球提给楚娴：“四嫂觉得是吹捧，难道对我家四哥不满意？”
楚娴忽然觉得她可能平时对九格格太好了。竟敢拿这样的问题来排遣她。
小图雅鼓着腮帮子举手：“我作证，九姐姐没吹嘘。图雅虽然不知道九姐姐很多词是什么意思，但图雅知道，四阿哥很好看也很好！四福晋你难道不喜欢他？”
楚娴夹起一块点心毫不留情地塞进图雅嘴里：“好妹妹，十弟特意让人给你送的，别浪费。”
多吃点心少说话！
九格格已经起了揶揄的心思，看楚娴总不回答问题，忽然起了步步紧逼的坏心思。
她胳膊肘轻轻捣了捣楚娴：“四嫂，你到底怎么看待我家四哥呀？他对你来说是什么？”
门外，原本过于那过分直白的吹捧有些兴致缺缺想要离开的少年，再次停顿了。